如今她坐在我對面，笑得溫柔，卻總覺得少了點(diǎn)從前的肆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試探著問：“今天怎么有空出來見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三的手頓了一下，勺子在杯沿上輕輕磕出清脆的聲響。她抬起頭，唇角扯出一個(gè)苦澀的笑，眼神卻躲閃著，像在掩飾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想給自己放個(gè)假?！彼f得輕描淡寫，可那語氣里藏著千斤重的疲憊，像一顆石子落進(jìn)我心底，激起細(xì)密的漣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盯著她，她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，像是怕被我看穿，卻又渴望被我問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一緊，隱約覺得她有話沒說出口，可我不敢貿(mào)然追問，只好將勺子握得更緊。

        甜品店里人聲鼎沸，隔壁桌的小孩在吵著要草莓蛋糕，服務(wù)員忙碌地穿梭，空氣中彌漫著糖霜和咖啡的香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，只剩下三三那抹若有若無的苦笑，像根刺扎在我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開口，卻不知從何說起，只好低頭又舀了一口甜點(diǎn)，甜得發(fā)膩，像極了我對林聿的感情——明明近在咫尺，卻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坐在甜品店柔軟的靠窗座椅上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，杯口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三三的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頭抿了一口咖啡，睫毛低垂，像在掩飾眼底的疲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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