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哈哈哈!婉兒,你看看他!還不Si心呢!真是個Si纏爛打的窩囊廢!」她放聲大笑,然後拿出手機,對著白哲拍了張照片,語氣輕蔑:「我得把這癡情的一幕發(fā)到校園論壇上,讓大家看看,這天下還有這麼多不自量力的人!」

        白哲的臉刷地一下慘白,他驚恐地想去阻止,但他那瘦弱的身T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。那nV生得意地編輯著文字,聲音高亢刺耳:「瞧,這就是天文高中高一七班的白哲,第十次告白失?。≌媸且懔杉伟?!」

        這私下的告白,因為她的惡意,瞬間變成了全校的笑柄。

        論壇上的帖子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,無數(shù)的嘲諷、譏笑,甚至惡毒的評論如cHa0水般涌來。什麼「癩蛤蟆想吃天鵝r0U」、「窮鬼的白日夢」、「廢物就是廢物,別來沾邊」。最讓他痛苦的是,林婉兒本人沒有出面阻止,甚至沒有對閨蜜的行為發(fā)表任何意見。她的沉默,像一根冰冷的刺,扎入白哲的心臟最深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之後的整整三個月,白哲的生活,徹底沉入了谷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淪三月,深淵底部與一線生機

        現(xiàn)在,是三個月後。

        東請市的天文高中高一七班的教室,空氣中彌漫著化學實驗的殘余氣味和青春期特有的躁動。下課鈴聲已經(jīng)響起很久,教室里的人陸續(xù)散去,只剩下白哲,仍舊僵y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雙手緊緊地扣著桌角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的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,那里,幾只麻雀正爭搶著樹枝上僅存的幾粒冬果,弱r0U強食,殘酷而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個月的煎熬,讓白哲徹底淪為班級,乃至學校的「透明人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學業(yè)上的打擊,更是雪上加霜。期中考試成績剛剛公布,他的總分依然在全校排名墊底,連及格線都夠不上。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,將他的成績單摔在講桌上,嚴厲地訓斥:「白哲,你再這樣下去,別說大學,連高中畢業(yè)證都拿不到!你以為你是誰?別再做白日夢了!」他感受到的不僅是學業(yè)的失敗,更是來自成年人,來自權(quán)威的徹底否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同儕的排擠無處不在。食堂里,他總是孤身一人坐在角落,偶爾抬頭,會撞見一些同學投來的輕蔑或嘲弄的目光。T育課上,分組時他永遠是最後一個被選上的,甚至被明示暗示地嫌棄,理由是「拖後腿」。自習課時,稍有疑問,周圍的同學便會露出不耐煩的神sE,或直接轉(zhuǎn)過頭去,留下他一個人面對無解的難題。連僅有的幾個曾與他交談過的同學,也因為害怕被牽連而逐漸疏遠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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