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叫不要不要，我問他不要什麼，他說：不要我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她把菜刀放下，手輕輕擦了擦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後來我想通了，男人不能心軟。心軟就是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就跟他說：你要想清楚，人不狠站不穩(wěn)。不要讓人踩頭上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他好像真的聽進去了……從那時起，他變得不太講話，也不哭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她抬頭看芷原，眼神不帶歉意，只有一點疲憊的嘲諷：

        「是不是很成功？他現(xiàn)在什麼都不放在心上，誰哭都不當(dāng)一回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芷原說不出話。她忽然明白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阿寬不是學(xué)壞的。他是「照媽媽的方式長大，長成她說的樣子」。

        控制、不信任、壓抑……是他唯一學(xué)會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下午，阿寬回來後沒看到芷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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